作者是懒流年的热门新书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火爆上线,主角是暖君华陨陈暖君陈芜。主要讲述了:一声‘阿暖’,一声叹息!陈暖君突然觉得好累,她重生来过,除了挣脱命运的枷锁以期报仇,从未想到过别的什么!前世里她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自以为畅爽痛快,莫不是自己用命换来秦子徵的利用和照拂,因为从未想过人心…
《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精彩章节试读
第22章
一声‘阿暖’,一声叹息!
陈暖君突然觉得好累,她重生来过,除了挣脱命运的枷锁以期报仇,从未想到过别的什么!
前世里她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自以为畅爽痛快,莫不是自己用命换来秦子徵的利用和照拂,因为从未想过人心世事的繁杂痛苦,落得最终的悲惨殒命!
今生的路,她开始张开慧眼仔细端看这纷繁的世界,可还没有开始走太远,就已经罪孽深重了。
如果说将军百战死,那出身低阶想要突破命运枷锁的女郎呢?难道不动刀不使剑,也要在人心的刀尖上死上几回才行吗?
一声‘可怜的阿暖’,大概是暖君听到过的最善良的问候了!
她感受到华陨的大手轻轻抚在她的发顶上,确有安抚人心的神奇。
她缓缓平复情绪,突然想起就在不久前,也有人对自己说过‘可怜’二字。
是了!是秦子徵说的“可怜你如今孤身一人”!什么叫孤身一人?
陈暖君缓缓直起身,想到:她有家,有亲人,怎么就孤身一人,难道是秦子徵知道什么,难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家了吗?
她踉跄着起身:“我要回家!”
她眼望前方,喃喃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心急如焚的不顾华陨的拦拽,一心朝自己的家跑去。
满目狼藉的景阳城里,女子披着白袍疯狂地穿越在废墟中,朝自己心中设定的家中跑去,在那个家中有想要把她卖给景阳王玩弄以交换前途的大伯父一家,和相依为命的两个老奴。
青女一路紧跟在暖君身边护着她,第一次踏进大户府院的大门,院门已经被劈成了四片,院内一片狼藉,管家就躺在院门旁边,鲜血已经凝固了。
暖君一进府先愣了一下,然后喃喃着朝自己的偏院跑。
“婆!翁!婆!翁!”
她嘶喊着,绕过自己闺房后面,在狭窄的过道下停下来,掀开杂草,竟露出一个地窖盖板,青女与她一起掀开盖板,地窖下面蜷缩着两个人。
“婆!还活着么?”暖君伸出手去,地窖中两人晃悠着站起来:“女郎!女郎还活着!”
两个老奴在暖君的拉拽下爬出了地窖,冉婆褶皱的脸上都是灰尘,她紧紧拉着暖君的手,眼中瞬间就被泪水充满了:
“女郎!女郎还活着!老妪以为女郎已经死了!那日流民营怎地就不见了!怎地就不见了!”
暖君擦拭着冉婆脸上的脏灰:“婆!你还活着!万幸!你还活着!”
“找不见女郎,老妪早就不想活了!”冉婆压低声音,拉近暖君,在她耳边耳语:“女郎!老妪将东西守护得好好的!”
暖君将冉婆搂紧怀里,就算在最危难的时刻,冉婆没忘了把她救命用的金叶都守护好,她不能想像这世界上没有冉婆的日子该怎么办:“婆还活着便好!还活着便好!”
信翁在一边抹着眼泪,青女从没见过这么在意自己奴婢的女郎,她凑了进来,也被暖君搂在了一起。
这便是暖君拥有的所有了!她不是孤身一人!
一个清冷的声音破坏了主仆死里逃生重新相聚的气氛:“你的家人便只是这两个老奴么?”华陨一路追着她来到这里,可不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们主仆重聚的戏码。
“大伯……大伯一家如何了?”暖君忙问。
冉婆道:“老妪进了这地窖便不敢出去,不知大郎主那边如何了!”
暖君放开二人,转身便朝主院走。
陈罔的尸体在主院寝室的地上被发现,旁边是大伯母的尸体,大伯母的尸体衣衫凌乱,暖君大手拽下幔帐盖在大伯母身上。
她蹲下身,轻轻将大伯父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了,他腹部是刀伤,血肉模糊一片,死前应该是十分痛苦的。
大伯父在景阳置的府邸不是很大,他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家中没有防御的设施!
而且一心钻营权贵,妄想通过权贵的庇佑保证安全,暖君能够料到胡虏袭城的时候,他为了保护财产,根本就没有逃命躲藏的意识!
这个把她置在角落,不闻不问散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大伯父;这个把她交给景阳王试图谋取幕僚职务的大伯父,就这样死了!
陈暖君看了许久,一滴眼泪都没掉,她起身对信翁使了个眼色,信翁立即明白,默默去收拾尸体。
陈暖君走出寝室,见华陨远远地站在堂门处,双手交叉进大袖里,微扬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大概是想看笑话吧!
暖君颔首,对冉婆问道:“阿芜呢?”
冉婆向陈芜的闺房递了个眼色。
暖君走到华陨跟前:“郎主!家妹闺室,多有不便!”
华陨向后退了退,就这么看着她。
算了!暖君想。就这么让他看着吧!
她示意冉婆在门外守候,自己走进了陈芜的闺房。
房间凌乱不堪,陈芜直挺挺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床顶,几乎衣不遮体!
暖君关上房门!使劲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尽量不去回想前世里陈芜和秦子徵在暖厢里翻云弄雨的那一幕!
她缓缓走到衣柜处,取了一件外袍,走到陈芜的床前,看着她身上被凌虐后的伤痕,咬了咬牙道:“阿芜!是我!暖君!”
陈芜头也不转,像死了一般,半晌,微微开口:“阿暖!我已经毁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暖君将外袍盖在她身上,冷冷道:“阿芜!逢此大难,我可没有耐心哄你!”
“为什么!”陈芜终于转头,见暖君披着大袍,那大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
她目露凶光,起身嘶吼:“为什么只有你活得好好的!为什么!”
她探出手去,拽着暖君的袍领:“我一家养你到大,便是没有亲情也该有恩情!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为我们做过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阿芜!”陈暖君试图挣脱,却见她越说越疯狂,对她,陈暖君向来是不想用耐心的,暖君怒吼一声:“陈芜!”接着扬起手,在陈芜脸上扇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陈芜被她这一巴掌扇得头晕脑胀,耳边嗡嗡作响,再也疯狂不起来,捂着脸流着泪,眼里全是恨意。
“你说这话时,可有半分把我当成亲人看待?”暖君瞪着她怒吼。
“你明知大伯把我进献那景阳老贼的时候,可有半分把我当成亲人看待?我父亲母亲一生忠义,他们留下来的家产哪一样不是被你家兼并,这还不够我偿还大伯许我篱下暂寄的恩情么?”
更不要说前世里,她竟然与秦子徵苟合,堪堪侮辱了自己。
陈暖君气得胸口疼痛,感觉一口温热涌了上来,她使劲咽下,捂着自己的起伏的胸口,懒得再和她耗费精力。
“大伯和大伯母已身故,我陈家已无郎主守护了!”陈暖君冷酷地宣布这个事实:“你若还认我这个姐姐!此后我可护着你!今日之事!我陈氏上下绝不向外人提及半分!你仍是我陈家贵介的二小姐,若有人胆敢诋毁于你,我陈暖君自会拼力守护你!”
语毕,暖君扯下幔帐,踩在桌子上,将幔帐往房梁上一系,踉跄着踩回地面:“你若失了活着的勇气……就自我了断罢!我会将你同大伯父一起好生安葬!”
语毕,暖君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陈芜嗷地嚎叫起来,几番嘶喊后,在房间里呜咽痛哭。
暖君走出了闺房,见华陨立在窗边,那不与世俗同流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这座院子。
暖君上前问:“郎主!还没走么?”她的气息很不稳。
华陨眉头皱了皱:“你口口声声唤本君郎主,难道不就是想要郎主帮你收拾残局的么?”
暖君顺着华陨的示意看去,他的侍卫们已经将主院收拾了一番,再走出主院一看,殒命仆役的尸体已经并排摆列在外院中了。
贵公子到底是不是好人呢?暖君已经快要懒得再想这个问题了!
“郎主请回吧!”她转身向华陨躬身行礼:“今日陈家大丧,容易污了郎主的眼睛!”
华陨抬起了她行礼的手,左顾而言他,道:“你真许她自尽?”
陈芜吗?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暖君心想,回应道:“她没那胆量!”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仆役的禀报:“陈家女郎!陈大世伯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大世伯?”陈暖君突然觉得头痛,这一天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将要清静了,又来了个蹭家产的。
暖君看了看华陨,四郎却扬了头,对一旁的冉婆施令::“婆!为本君指路,去你家女郎闺室!”
冉婆躬身不敢抗命,但瞥见女郎允许的眼神,才转身引路去了。
暖君紧走两步迎出去,见一肥硕身躯的老者,施礼道:“世伯!”
陈大郎主点了点头,作势问:“家中如何了?”
“承世伯挂念!家中只剩我姐妹二人!”暖君这话说的,听不出半点悲伤。
陈大郎主皱着眉头迈步进院,暖君跟进去,一抬眼,院中只剩信翁在打理尸体,贵公子的侍卫们一个都不见了。
这是真的一点腰都不给撑的意思呀!
陈大郎主捂着口鼻,嫌弃地问:“何时入殓?”
“暖君已命人差办了,最快明日入殓!”
“你一介女流,多有不便,此事可交由世伯打理,你姐妹二人如今成了孤儿,不和礼制,按照族中规矩,即刻便收拾家当随世伯走吧!”
倒真是直奔主题毫不遮掩!世伯口中的家当,指的是她手中的金叶吧!暖君心中嫌恶,这陈世伯是景阳城陈氏大宗主,大伯父举家逃难就是来奔他的。
陈世伯在景阳城经营多年,颇有一些实力,如今流寇袭城刚过,就能光鲜亮丽地站在这里,想必家中一定早就做好了避难的工事。
遇难时各自逃命,大难一过,便来兼并家产,端的让人恶心。
暖君看着这位世伯,端正身体,扬言:“暖君多谢世伯照拂!家中虽失了郎主,暖君作为长姐,自认能够护妹妹周全。”
笔直了身体和大宗主讲话,陈大郎主眼睛直瞪,喝到:“你这粗鄙女子,这是要不认宗族了么?”
暖君道:“世伯!暖君生死都是陈氏宗族后人,只是如今已能自立,不劳世伯费心!”
“焉有女子自立于世的道理!不合礼制!有辱宗律!你是要陈氏族谱将你一家剔除出去吗?”
“世伯若要将我一家剔除宗族,暖君便以蓟州名士陈少峰为祖,另设宗谱!不劳大伯费心!”
陈世伯甩着大袖,指着暖君的鼻子:“成何体统!端得是山野莽贼后人!恁地无礼!”
端什么大家长的架子,暖君可不怕他:“家父是长公主谕口认定的蓟州抗胡名士!代表的是蓟州百姓和大燕子民的抗胡决心!还望世伯慎言!”
陈大郎主气得极了,对一届女子也不讲客气:“这宅子是陈罔逃难入城之时,由宗族见证,分期从世伯这购买的,如今金额尚未兑现完,你若要继续住着,便兑现金额,否则,世伯也无法向宗族交代!”
暖君冷道:“还差多少?”
陈大郎主扬着脑袋,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条金叶?”暖君冷笑:“够我一家在贵巷重置一院大宅了!如此大伯便收回这陋宅吧!”
“你……”陈大郎主气的说不出话来。
暖君面无表情,缓缓举起两根手指,给了个台阶:“两条金叶,换世伯这陋宅,顺便在宗族中替暖君维护声望!如何”
在金叶明晃晃的光泽下,陈大郎主眼睛眯了眯。
暖君问:“房契带了么?”
大郎主挥了挥手,房契便送了上来,陈暖君拎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上面有双方摁好的手印。
她收了房契,示意青儿去偏院通知冉婆,青儿正转身奔去,却见偏院走出一行人。
华陨迈着仙逸的步履,道:“真是一桩好买卖!”
“华四郎!”陈大郎主见到内院经走出了大贵人,忙弓着肥硕的身子施礼。
华陨走近前,冷道:“一处陋宅,两条金叶!陈大郎主好生意!”
陈大郎主呵呵着:“四郎见笑了!老朽这外侄实在倔强!”
“毕竟名士之后!生意既成,老郎主必得信守承诺!”语气十分硬冷。
“那是那是!”
华陨指了指外面:“老郎主外面那架马车看上颇为老旧,不想着置换置换么?”
陈大郎主楞了一下,眼光在暖君和华陨间流转两番,咬牙道:“确实老旧,老朽便扔在这里了!”
华陨点头:“反正也是扔了!陈家女郎,你便勉强收了吧!”
暖君扬了扬眉毛,应道:“翁!将车驾停进后院去!”
她将冉婆送上来的两条金叶递给世伯,对陈大郎主施了个似有似无的礼:“恭送世伯!”
看着世伯消失的身影,暖君想着接下来又会接待多少沾亲带故的亲友,又会得罪多少图谋不轨的族人。
正想着,一转头,但见华陨扬着头看着她。
几番接触,暖君已经没有那么见外了,她扬了扬眉毛:“郎主好像有些……仗势欺人?”
华陨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只因本君生来便是权贵,随便攀谈几句便是仗势欺人了么?”
暖君的嘴角也扬了扬,因为她感觉,微微扬着嘴角的贵公子,十分赏心悦目。
华陨突然严肃了神态,贴近了她:“若说仗势欺人,恐怕无人能及得上秦将军吧!若本君现在说出同秦将军一样的话来,你便如何应对?”
“什么话?”暖君也严肃了神态,警惕了起来。
他将手缓缓划向她纤弱的腰身,将她贴紧自己的身体,低着头,眉心拧结,眼眸深邃,沉声说:“入府,做妾,是你今生在本君面前唯一的出路!”
他一定是故意的!陈暖君连忙推却:“郎主莫要……”心中一急,胸口的温热又上来,她话都没说完,张着嘴便涌出一大口黑血。
华陨神态失了控,揽着她大喊了一句:“阿暖!”
暖君咳嗽两声,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殷红血腥的唇开开合合。
华陨听她断续着微弱着说:“郎主莫要玩笑了……郎主华贵之身……做善济天下之事……不适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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