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人,女神捕她比凶手还凶!》 是著名网文作者皇甫笑残所著的一本悬疑小说,主角是花容衣张养浩。书中主要讲述了:张养浩依然背对着少女。“你不怕我一剑把你杀了?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如此托大。”少女刻意冷漠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她的稚嫩和明媚。“姑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张养浩安然自若地说。“你怎么知道?”少女迟疑了片刻……
《大人,女神捕她比凶手还凶!》 免费试读
张养浩依然背对着少女。
“你不怕我一剑把你杀了?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如此托大。”少女刻意冷漠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她的稚嫩和明媚。
“姑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张养浩安然自若地说。
“你怎么知道?”少女迟疑了片刻,“哼!男人就是爱油嘴滑舌哄人。什么民间宰相,我看你就是个流氓!”
这寂寞孤独的夜,似乎被娇憨的少女唤醒,变得活泼有趣起来。
“姑娘从何人处听到这个称号?真该好好教训那人。我并不是什么民间宰相,区区云庄张养浩罢了。”张养浩语气中有了浅浅的笑意。
少女恢复了高冷,“休想套本捕……姑娘的话。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前四任达鲁花赤都死在关中城里?”
“原来姑娘姓本卜?倒是个罕见的姓。这样背对着姑娘,非常失礼。可否允许我转过身来?”张养浩背影挺拔修长,和一般孱弱佝偻的读书人不一样。
“我不喜欢看见你。你背影比你正脸讨人喜欢多了。”少女嘲讽地说。
张养浩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惹了这位女煞星。在云庄时他是个多情种,不过,听少女声音,年纪尚幼,而且丝毫没有耳熟之感,应该没在情场上亏欠过她。“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少废话。快说!你知不知道?”少女的剑鞘抵住他的腰间。
想不到这女子脾气如此急躁,说动手就动手。从监狱里她展现出的身手来看,除非张养浩要叫出官兵来闹得鱼死网破,否则根本不是她对手。
“关中何人不知呢?”张养浩苦笑。
“那你还敢来上任?不怕横死街头吗?”少女换了个声调,故意恐吓。
“若是不来上任,恐怕要横尸云庄。”张养浩眼神微闪,随口说道。
“少来这套!当初你躲在云庄不肯出山,那皇帝还不是乖乖派人去云庄七次,才把你请出来。皇帝还得低三下四求你来,谁敢杀你?”少女语气中充满鄙夷。
“姑娘果然知道很多事。真有我心了。”张养浩慢悠悠地说。以她的表现,加上腰间这把剑鞘的规制,他大约能猜出几分她的身份。
既然不是居心叵测之徒,她爱偷袭,便让她几分。
“你……”少女这才醒悟过来,着了张养浩的道。“你太阴险了。难怪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吓唬女流之辈。总是这样趁人不备。”
她理直气壮地数落张养浩,却忘了自己也是暗中跟随且趁机偷袭的人。
张养浩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许青和许柳,姑娘了解多少?”
“不了解。我为什么要了解她们?”少女反问。
“不了解她们,怎么破案呢?”张养浩挑了挑眉。那把剑还抵在腰间。看来这少女武功底子非常深厚,丝毫没有累的迹象。
她手里的剑,比她性子稳太多了。
不过,她的性子又比她的剑可爱。
“破案是你的事。我只负责……”少女猛地咬住舌头。
“负责本官的安危?”张养浩不再打哑谜,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少女。
少女一时没反应过来,睁着那双大大的杏眼,呆呆看着张养浩。像清晨林间小鹿一样惶惑又清澈的眸子,撞入了张养浩那双深不见底的星目之中。
两人心中都无来由地猛跳了一下。好一张标致的脸。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少女还想掩饰自己的身份,眼珠子急转了几圈,也没编出什么理由来。她又抬眼看了张养浩,知道已错失时机,再装下去也没意义了。少女干净利落地反手收回长剑,挂回腰间。
“你叫什么名字?”张养浩问。
少女瞅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回答:“禅儿。”
“千里共婵娟的婵?”张养浩轻声问。
“修禅的禅。”禅儿鄙夷地说:“张大人果然不改风流之色,一心想着女字旁的婵。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我家主人,来保你平安。好色,欺负女流,还不会武功。皇帝老儿怎么就非看上你?依我看,不如我。”
“不如,不如。”张养浩哈哈一笑,走到书桌后坐下。“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家主人是谁,那我也不勉强。不过,你来到我身边,不可影响我处理公务。”
“我影响你?”禅儿气得跳起来:“姓张的,你不要以为我奉命来保护你,你就可以羞辱我。你信不信,这个案子,我破得比你快!”
“当然相信。那禅儿肯定已经知道那两名色目商人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们来关中的真实意图了?”张养浩举起案卷,专注地看着,没有理会禅儿。
禅儿没做声。等张养浩再抬头,已经人去楼空。
张养浩放下案卷,走回床榻上,和衣而卧。梦里又看见禅儿被他忽悠去帮忙查案,白白替他跑了一趟差事,明白过来之后又是跺脚又是拔剑。他在梦里笑出声来。
“大人。”门外有人敲门。张养浩霍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他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听到门外是主簿师爷文式的声音,他便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文式听见他答应,也不再做声了。
不一会,张养浩已换好官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文式正是那天跟随他一起到酒楼查看命案的文官。见张养浩出来,立刻垂手迎上来:“大人,狱卒押送许青许柳,已经在衙门外等候了。”
“提他们上公堂。”张养浩拂了袖子,提步要进公堂。突然他又停下来问:“昨夜衙门里有没有任何异常?”
文式不明所以,仍然低头认真思索了片刻:“回大人话,应该没有。”
张养浩没再问,上公堂去。心里想,禅儿身手确实上乘。看来她背后之人也绝不简单。
公堂上,两姐妹跪着,手脚还上着枷锁。
升堂唱诺之后,张养浩问:“许青,许柳。抬起头来。”
两人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见威仪堂堂的张养浩,像白日里见了鬼一样。许柳张大口:“啊……这……”
“昨晚你们见的是本官。本来已经见过你们一次,夜里你们受惊了,一时半会没认出本官。”
“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姐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人不是我们杀的,真的。”许青见的世面多,她本能地感觉到堂上的大官并不想为难她们。她连忙求饶,瞬间泪流满面。
许柳也跟着磕头。
“你昨夜在等什么人?你们商量好了,里应外合。你与许柳二人去哄骗色目商人喝下剧毒。那人则负责去盗走色目商人的货物。本官说的对吗?”
许青冷汗直流。她转念一想,当时在青楼戏房中,和店小二商量这些事时,并无他人在场。这大官肯定是瞎猜的。
“大人!民女真不知道什么同伙。那两个色目人在街上遇到我们姐妹俩,就请我们过去唱曲……”许青连哭带喊,坚持一开始的说法。
“是么?来人,让酒楼掌柜刘三上堂。”张养浩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宣酒楼掌柜。
掌柜的被带上来。两姐妹目光一触到掌柜的,赶紧躲闪开。低着头不说话。
“大人。这两人是我们酒楼对面的青楼里的。但不是妓籍。那天,她俩在我们酒楼等了好一会,我们店里一个小二引她们进了色目商人的雅座。如果是色目商人带进酒楼,是不需要我们店小二引路的。分明是她们蓄谋已久,等着看哪个客人掉进她们陷阱。”
两姐妹在一旁默不作声,满眼着急和算计,想着如何掩盖过去。
许青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当时没有梳妆妥当,所以跟色目商人约好,梳妆之后再去酒楼找他们。我们去了酒楼,却忘了他们在哪个雅座。也不好直接闯,才在酒楼大厅那里等候。直到有人来带我们过去。事情就是这样的,大人明鉴!”
张养浩淡淡地看着许青。她哭了一段时间。张养浩没阻止。倒是她哭着哭着,有些哭不下去了,又换做默默抹泪,不再出声。
“你说色目人在街上遇到你,然后约好酒楼再聚。是什么时候的事?”张养浩问。
“这……”许青心想不妙。
“说呀!什么时候的事?你的花容月貌,色目人路过就被你勾住了?”酒楼掌柜奚落地说。
他曾经跟许青表过爱意。谁知许青野心挺大,不仅嫌弃他老矮胖,还敢扬言说她只当正妻。要他休妻之后,再来向她求爱。
什么破鞋,让他玩玩就算了,还敢跟他谈条件,竟然还拒绝他。
张养浩眼神变得冷淡起来。文式在一旁,立刻会意:“闲人闭嘴。大人问你话,你再开口。再不懂规矩,掌嘴。”
掌柜的缩缩脖子,赶紧闭嘴了。
许青感激地看着张养浩,随后低下头去:“大人……是……是清晨的时候。”
“你们姐妹清晨去街上做什么呢?”张养浩和气地问。
“买……买些早点。”许青低声说。
“你们买早点,身上也带着行当?琵琶和大鼓?”公堂上不少人偷偷笑起来。张养浩很严肃,没有丝毫戏谑和冒犯之意。
“没。”许青的头埋得很深,声音也越来越轻。
张养浩轻轻叹了一口气:“那色目商人如何得知你们是勾栏唱曲女子?”
许青没有说话。
许柳这时却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说:“是我们姐妹主动去问的。”
公堂外一片哗然。
此等行为,比在青楼里招客的妓籍更没有廉耻。
许柳死死咬住嘴唇,委屈的泪水唰唰地流。随即失声痛哭起来。
此后,她姐妹恐怕在关中无立足之地。
此时两人只盼着洗脱杀人罪名,出去找到店小二,分些象牙。从此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如果现在把店小二供出来,合谋杀人的罪名洗不掉,还会失去那二十个大箱子。下半辈子恐怕都在牢狱中度过。
张养浩何尝不明白她们在坚持什么。
“再传仵作。”
仵作上来,把色目商人中毒性状说了一遍。
张养浩问两姐妹:“酒是你们灌的?本官劝你们实话实说。倘若你们并不知道酒中有毒,纯属被同伙蒙骗,那尽快帮助本官将他缉拿归案,你们也算戴罪立功。倘若你们明知道酒里有毒,那行刑也不算冤枉你们。至于那些赃物,恐怕你们同伙早就算计好独吞了。不然,为何本官恰到好处地接到报案,说酒楼雅座门口有死人。去到现场却意外发现了你们和色目商人?”
许家姐妹猛地抬起头,眼中震惊不已。“什么!有人报案?”她们又对视了一眼。
“没错。有人报案。本官带人去现场,不仅看到报案中的尸体,还看见了你们。”张养浩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何必这么做呢?”许青神情恍惚,喃喃自语。
张养浩明白此时要给她些时间,再逼问下去,以这类江湖女子重情重义的脾性,适得其反。便示意狱卒带两姐妹下去,就近关押。
休堂之后,文式还在案桌旁边出神。张养浩也不干涉。他有更急的事要去做。
他回到后堂的书房中。等关上门之后,再回身,禅儿果然已经翘脚坐在他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
平时他都是正襟危坐。
这禅儿却东歪西倒,还把脚搭在他书桌上。她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心疼你的书桌吗?”
张养浩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好笑。
“你心里一定在笑吧?”禅儿直白地说:“想笑就笑出来呗,老垮着个脸,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张养浩微笑起来:“很累吧。”
禅儿噌地从太师椅上弹起来,站在书桌之后,气急败坏地说:“累?只是跑了五个时辰,去了各个色目商人落脚处打听,还去了守城官那偷出了他们的通关文牒记录。最后还跑进义庄,把他们俩哥们尸体扒个精光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这哪里累?累吗?”
张养浩抿嘴一笑。
禅儿一股无名火窜上来,看见这清清朗朗的笑容,怒气又莫名其妙地消散了。让她空空落落地,无处着力。
张养浩赞扬地点点头:“收获不少吧?”
禅儿阴沉着脸:“想听听我是怎么从义庄那逃出来的吗?”
张养浩扬起剑眉:“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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